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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七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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峰回路轉。

亞絲娜沒有想到,“死亡率最低”能有這麽大的效力。Giotto當場折回,兩人徹夜討論了有關血盟騎士團的管理方法,再經過大約3天的詳細討論,最終,非常順利的,giotto做出了一個決定。這個決定讓亞絲娜意外,也讓彭格列的核心成員意外。

從核心部隊選出40人,以亞絲娜為首,宣布成立了實驗性彭格列門外顧問的組織,亞絲娜對該門外組織擁有著絕對權力。

這是彭格列第一次出現的分權活動。成員們議論紛紛,不滿的言論好像狂風肆虐的沙漠漫天都是,亞絲娜的身份——貴族的侍衛這樣的身份也成為人們攻擊的對象。大家都認為這是貴族的陰謀,認為giotto被貴族脅迫做出了這種行為。

正當亞絲娜做好了準備打算迎風頂上,用自己的手段鞏固自己的地位時,giotto的出場再次刷新了亞絲娜對giotto能力的印象。

他只是懇切的讓他們安靜,然後鄭重的說:“兄弟們,請再信任我一次。”

他的話,匪夷所思的,好像一滴水滴進了沙漠,卻滋潤成一片綠洲一樣;又如,一片樹葉從高空落下來,從那時起,世界就失去了聲音一樣——他擁有著這樣的統率力。亞絲娜這次深刻的認識到giotto所說的“卓有成效”是什麽意思了。

Giotto把這些人交給了亞絲娜,他把特制的彭格列門外顧問的徽章交給了亞絲娜,它帶著giotto體溫的熱度,帶著他的信任,猶如千斤。亞絲娜垂下眼睛,又擡起眼睛,目光如騎士,她對giotto講,對門外顧問的成員講,對滿含期待的艾蓮娜講——

“我不會讓你們失望,信任我,這會成為你們一輩子做的最正確的一件事情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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亞絲娜調整了自血盟騎士團的團規,加上自己的經驗,脫胎了專供彭格列門外顧問的新規定。

自門外顧問成員笑稱亞絲娜為“鐵血女皇”就知道,亞絲娜所指定的規定是嚴格向的。因為在核心有著訓練的基礎,又有了嚴格而科學的行為規範,訓練方法,再加上艾蓮娜皇女慷慨解囊。亞絲娜用了半年時間,看著表情嚴肅,個個都跟自己嚴肅起來時有些氣質相仿的騎士範兒,微微點頭,摸摸下巴:“終於能夠拿出手了。”

熱乎乎的剛出爐的彭格列門外顧問展現在了世人面前,並不是剛出爐的軟乎乎香甜甜的面包,而是剛剛從熱熔爐中拿出的利劍,急欲試刀。

第一役試刀的大好頭顱就是曾經在艾蓮娜的舞會上偷襲的敵對勢力,是由一位野心勃勃的貴族所豢養的武裝力量,亞絲娜在詳細的搜集了有關敵人的情報,仔細研究了作戰方案之後,順利搗毀了這個勢力的據點。經營一個勢力,不僅需要大量時間,人手,還需要大量金錢,失去了自己多年經營的勢力,據說這個貴族自此一蹶不振。

平民不能殺害貴族,這是死罪,而一點點蠶食掉貴族的力量,這是最安全有效的方法,等到他們成了沒牙的老虎,就算“不小心”死掉,也沒有人會為他追查到底。當然有很多人樂意,痛打落水狗。

貴族的對手就是貴族,貴族們各自有自己的力量,力量之間的火拼是家常便飯。他們為自己的力量勢力提供資源保障,收拾殘局,當然也包括“痛打落水狗”。

彭格列的背後是艾蓮娜,艾蓮娜施展了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手段,收取了那位貴族的身家,收獲了戰鬥成果。

自彭格列這一役之後,艾蓮娜的身份也開始水漲船高。表現為,舞會上邀舞的人多了一倍,對艾蓮娜的邀請請柬雪片一樣飛來。人們對她笑的更和氣了,當然也有更多的人在她的背後竊竊私語。她的身邊湧動著暗流,艾蓮娜好像入水的魚兒一樣,從容穿梭在裏面。

對此艾蓮娜只是用羽毛扇掩嘴輕笑:“那些人開始不安了,不過比起這個,亞絲娜,你不是說,你不殺人的嗎?”

亞絲娜聳聳肩,笑著說道:“我只是說,我的劍不殺人而已。而且,我也沒有殺人。只是有人因此而死罷了。反正,我的人一個都沒少!”

“哎呀,一邊笑著一邊說殺人的事情,你還真是可怕啊,”艾蓮娜沖亞絲娜眨眨眼睛,“看到你這麽有精神,我就放心啦。”

“好像游戲裏一樣,分析情報,設定攻擊方案,大多數問題都能完美的解決。”亞絲娜逐漸在那場戰鬥中找到了感覺——玩sao的感覺。攻略地圖,與攻伐世界,有共通之處。亞絲娜作為血盟騎士團的副團長,不僅僅需要高強的個體實力,必然有拿得出手的戰略才能,或者說,攻略才能。

“你混的很好,可是我就慘了。”艾蓮娜嘆氣,“很多人都來打聽這件事情,他們心知肚明,可是對我說的第一句話都是‘您聽說了在城北的那場混亂嗎’,最後我不得不對外宣稱,我生病了,病癥是,‘耳朵生繭’,才得以閑暇。於是他們來的問候信都這樣開頭了——‘據聞小姐耳部抱恙’……”

亞絲娜與艾蓮娜同時大笑起來。艾蓮娜腿上睡著的貓咪被女孩的笑聲吵醒了,它睜開了眼睛,金色的瞳仁猶如一塊金色的通透度極好的琥珀,光線射進去,折射出更動人的光線。

它熟門熟路的從艾蓮娜腿上跳下來,然後甩著尾巴走到亞絲娜身邊,一小團的毛球,再次坐到了亞絲娜的靴子上,再次變成了單腳的貓絨拖鞋。亞絲娜露出無奈的表情。

“它很喜歡你,”艾蓮娜笑了,“它是我很小的時候從院子中撿到的,好不容易我才討到它的歡心,它這麽容易就喜歡上你,真讓我嫉妒。”

亞絲娜搖搖頭:“我可不會養寵物,我想我給不了它們任何保證。”

“不覺得有那麽一只喜歡坐在腿上,坐在靴子上(哈哈)的動物一直能夠陪伴你是件很溫馨的事情嗎?”艾蓮娜有些感慨,“至少,我是這樣希望的,有什麽能陪著你,溫暖的,有愛心的,真誠的,別再讓你露出寂寞的表情,那就好了。”

亞絲娜沈默了,——有那麽一個人,就算分隔兩地,也常常掛念著自己,把自己放在心上,會拉著自己的手傾訴衷腸,這真是非常美好的事情。暖融融的東西從最深處湧出來,有著火山爆發一樣的熱度,熾熱而溫暖,充滿著活力,幾乎充盈了眼眶。

她並不知道自己是這麽容易感動的一個人。

她盡可能露出來到這個世界最開心的笑容:“艾蓮娜,只要你還在這個世界,那麽你就在陪著我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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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類從來都是群居動物,於是才會感到孤獨,因為知道孤獨的滋味,才覺得真情的溫暖並為之陶醉。自從來到這個世界之後,是艾蓮娜幫助自己走出了低潮,她教了自己很多東西,讓亞絲娜逐漸成熟。

是艾蓮娜讓亞絲娜下了決定,要好好在這個新的世界生活下去。不再抓著過去不放。

——即使,午夜夢回,亞絲娜偶爾會望著月光,想到和桐人一起在sao的夜色中吃面包的畫面,為此而思念。但是,一切都會好的。

這樣想著的時候,是亞絲娜在再次幹掉一個礙事的勢力時。可是還是失去了一名部下的時候,她坐在屋頂有點小幽桑的看月光,思緒也隨之月光隨意的飄飛起舞。不知不覺,她的視線移向了東方——那是故鄉的方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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吸取了亞絲娜門外顧問的一定的經驗,giotto對彭格列也做了不傷及原來面貌的改良,以及如日中天的艾蓮娜皇女的資源支持,2年內,彭格列馬上一躍成為了西西裏島最大的武裝勢力。亞絲娜曾經跟giotto開玩笑,也許giotto振臂一呼,就能自立為王。Giotto笑起來——那會有更多的人流血的,還是算了吧。

“是時候給彭格列一個名分了。我們不僅要追求武力上的保護,同樣還要追求道義庇護。”giotto在一次會議上闡述了自己的觀點。

“道義?”亞絲娜揚揚眉毛。

“合法的身份,能夠讓彭格列來到光下。”giotto說。

“最簡單的方法,就是把舊的秩序推翻重組。”亞絲娜抱著手臂說道,“成者王,敗者寇,自古如此。在這個血統決定地位的地方,彭格列在強大也只是平民組織。”

“你又來了,亞絲娜。”

亞絲娜揚起脖子,眼望正前方,右手有力的拍上桌子,發出有氣勢的響聲:“占領西西裏,下一步,著眼整個意大利!”

Giotto頭痛的按按額頭:“亞絲娜,你真是戰爭的狂熱愛好者啊。”

“我不是。”亞絲娜堅持自己不是戰犯,“我只是提出中肯的意見。而且艾蓮娜也有這個意思。那麽你對你那個想法有什麽有意思的解決方法嗎?”

“有一些人可以幫助我們,”giotto拿出一份名單,“這都是些年輕有為,並擁有美好理想的,有身份的人,如果說服他們加入我們,我們也許能夠擁有更正式的身份地位。”

亞絲娜伸手去拿那摞文件,只是薄薄的幾張紙而已。亞絲娜的手指拿了個空,她擡起頭,發現giotto帶著奇異的笑容看著他——他擡手把文件讓過了亞絲娜的手。

“已經給你準備好了,”giotto抽出其中一張文件,確認就是那張,遞給亞絲娜,燦爛的笑說,“特-意-給你準備的,非常合適你的一個人選。而且,沒準也只有你才能說服他。”

亞絲娜低頭讀出那個名字:“阿諾德。”她再度擡頭,看見giotto一朵花一樣的笑,她莫名的感覺到一種陰謀的氣息。

作者有話要說:友情雖然沒有愛情濃烈,但是絕對是可以攜手終生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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